傅霾澈:從南北韓冬奧攜手到港台去殖民化

2018-02-13
會稽山
學研社研究員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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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韓冬奧選手持統一旗進場。(新華社)

在上週的韓國平昌冬奧開幕禮上,南北韓運動員攜手舉著一面標誌朝鮮統一的朝鮮半島地圖旗幟進場,這一幕感動全場,現場觀眾歡呼雀躍。這顯示南北韓儘管意識形態南轅北轍,自分裂以來關係長期劍拔弩張,但是同一民族血濃於水的關係,至少令雙方的民間對統一普遍認同。這難免令人聯想到中國的統一問題,其中台灣的統一遙遙無期,而且民眾普遍抗拒統一;香港儘管主權已經回歸,但人心遲遲未回歸。

港台不少意見都認為,兩地是出於對中共政權的反感才如此抗拒大陸,並非不認可自己的國家。但是相比之下,中共政權比北韓好不知道多少倍,南韓卻並沒有像港台厭惡大陸一樣來厭惡北韓,可見港台抗拒大陸另有原因。南北韓和港台對於統一問題有著如此顯著的差異,筆者認為其中的關鍵在於港台長期被殖民,而此後兩地又沒有認真去殖民化,以至於造成嚴重的文化割裂,結果令港台對於大陸缺乏認同感,反而對原宗主國更加認同。

回歸後港人對國家認同每況愈下

朝鮮半島儘管也曾被日本殖民,但是當時是整個國家一起淪陷,殖民統治的影響對南北雙方一樣,因此可以忽略。國民政府敗退台灣後,雖然也曾推動去殖民化,但奈何面對中共的壓力,不得不倒向日本尋求庇護,以至於今天不少人台灣人覺得日本比大陸更親近。香港回歸時,中央出於種種考慮並沒有推行去殖民化,結果今天香港人對國家的認同感每況愈下,不少人對英國的好感超過中國。

此次冬奧,南北韓不但再次高舉統一旗攜手進場,而且還在女子冰球項目組織聯隊,未聞過程中曾遇到太多的困難,雙方民眾普遍樂見其成。可是,在已經回歸的香港推「一地兩檢」都難如登天,其他推動兩地融合的措施也是阻力重重,有人千方百計試圖在內地與香港之間製造割裂;在台灣,動輒就是控訴大陸矮化台灣,島內的人對大陸稍微和顏悅色一點就會被指控「賣台」,只有對大陸聲色俱厲才是「愛台」。在今天的政治環境下,要中港或者兩岸如同南北韓這般共同參加運動會,在港台內部會湧現多少反對聲音可想而知。

對於去殖民化,大陸在台灣所能做的還十分有限,暫且按下不表,但是在香港就不得不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了。近日有關香港制服團體在「金紫荊廣場五四升旗禮」中的步操,應該採用中式還是英式引起社會關注,並上升為意識形態之爭。認為應該繼續沿用英式的人被指責是拒絕去殖民化,認為應該改用中式的人則被攻擊小題大做。

人心回歸應從教育文化入手

筆者認為,英式步操也好,英式地名也罷,這些都是殖民化的表象,所以就算把這些統統改成中式,也不過是表面上的去殖民化,如果人心沒有回歸,這種改動毫無意義,強制推行甚至可能會有反效果。真正的去殖民化應該是從教育、文化、制度等根本性問題入手,從思想上令大眾對自己的國家更有認同感,自願摒棄原宗主國那一套,南北韓在這方面就做得非常成功,兩國並沒有什麼人懷緬日本的殖民歲月。如果香港能做到這一點,相信終有一天大家會自動抵制有殖民色彩的事物,那麼這一天就是香港人心成功回歸的日子。

本港有某間大報認為,帶有殖民色彩的事物已經成為香港的傳統和特色,沒有必要改,對此筆者是極度不贊同的,就像男人留辮子、女人纏小腳也曾經是中國的傳統和特色,難道不應該改嗎?只不過不推翻滿清,這些傳統和特色根本不可能改得掉,同理,香港帶有殖民色彩的事物也必須改,但是這並非當務之急,焦點和主次大家應該要看清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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