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成科:應對「軟對抗」成為重大課題

2023-06-19
韓成科
香港文化協進智庫高級副總裁、全國港澳研究會會員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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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政長官李家超表示,雖然香港社會整體已經回復穩定,但破壞的力量仍然存在,不同「軟對抗」行為透過不同網絡、媒體,文化藝術等渠道,繼續發生和散播,挑撥矛盾,甚至煽動香港人對中央及特區政府的仇恨。港區國安法頒布三周年,大型的騷亂及政治對抗行動基本絕跡,反映了國安法對反中勢力的震懾力,也說明了世界上並沒有所謂不畏法律的抗爭者,2019年一法不可收拾的亂象,根源在於很多參加者以為在當時特殊環境下「法不責眾」,但當法真的責眾時,大多數人都會知所行止,所以,國安法一出台就發揮了一法定香江的作用。

隨着國安法出台,香港正式進入政治新時代,香港政局出現了重組,政治對抗也出現了重大的範式轉移,過去通過大遊行、議會對抗、選舉動員發動的政治抗爭,在今日的香港已是此路不通,於是出現了所謂「軟對抗」,軟與硬是相對概念,「硬對抗」就是明刀明槍的政治對抗,「軟對抗」則是隱匿的、地下的、意識型態的,可以在不同領域上開展,通過網絡、媒體以至社會上不同的平台,進行各種政治性的挑撥、煽動、抹黑、造謠,目的是製造社會撕裂對立,挑動市民對中央及特區政府的憎恨,積聚民怨,以待下一次大爆發的時機。

過去反中勢力在香港的對抗方式是軟硬共用,「春秋二祭,六四七一」;議會拉布狙擊施政,以至在媒體輿論戰場上的大投入,大動作,都說明反中勢力在香港的政治鬥爭上有着全面部署,回歸以來,香港政治風波不斷,政府建制左支右絀,主要原因正是在兩個戰場上招架不力。

現在國安法落實,遏止了「硬對抗」,崩解了主要的反中亂港勢力,重塑了香港政治。但問題是國安法不是包打天下,法律是有邊界,不可能處理形形色色的「軟對抗」問題,諸如圖書館的煽動書籍、借器官捐贈登記搞事,到熱捧「港獨」歌曲;外部各種抹黑新聞此起彼落,連國際特赦組織也公然造謠,指一名從未入境香港的維吾爾學生在香港失蹤;西方議會幾乎每個月都拿香港說事,各種干預香港的聲明翻來覆去、舊調重彈,其實都屬於「軟對抗」的一種。當時機成熟,各種潛伏的力量就會借着民怨捲土重來。從本質而言,「軟對抗」與「硬對抗」並沒有分別,手段雖然不同,目的同樣是針對香港的安寧和國家安全。

香港正進入傳統的政治敏感月份,巧合的是,大型抗爭雖然不見,但各種怪事奇事卻接連不斷,連器官捐贈都可以用作政治炒作,這反映香港的「軟對抗」有愈演愈烈之勢,沒有了《蘋果日報》,但各種網媒依然活躍,基本取代了以往《蘋果日報》的功能,在國安法實施三周年的香港,表面風平浪靜,但各種「軟對抗」仍然暗流湧動,每一個事件都可能演化成政治風波,網絡輿論依然躁動,這也是李家超以及其他官員接連就「軟對抗」發聲示警的主要原因。

由於「軟對抗」的隱匿特性,加上不少屬於「擦邊球」操作,執法當局很難每次都祭出國安法應對,如何應對抗爭手法的範式轉移,如何應對「軟對抗」的新形勢、新風險,無疑是當前一個重要課題。當中主要有兩個應對思路:

一是依然要通過以治治亂。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主任夏寶龍早前在「全民國家安全教育日」開幕典禮致辭,指現時香港雖然「由治及興」,但暗流還在湧動,亂的根源沒有根除,治的基礎需要鞏固。值得留意的是,他特別指出港區國安法是香港的「守護神」,而司法法律界則是「守護者」,他並指相信香港司法法律界能「妥善處理好適用港區國安法過程中產生的新問題 」。這其實已說明了應對「軟對抗」的辦法,就是由國安法「兜底」,以司法把關,利用現行的法律針對「軟對抗」行動果斷出手,例如以禁制令禁止「獨歌」傳播,以行政指令要求圖書館下架煽動書籍,以刑事法律追究惡意破壞器官捐贈者等,這些都是以法治亂的表現,不必一定要引用國安法,香港現行的法律已經足夠打擊各種「軟對抗」行為,關鍵是政府的決心,政府敢於以法治亂,搞事者自然不敢以身試法,「軟對抗」自然能夠遏止。

二是在爭奪網絡輿論戰場,這也是重要的意識型態戰場,反中勢力「軟對抗」的主要平台就在於網絡,對準的是廣大青年、中間人士,香港要由治及興,社會要人心回歸,網絡輿論戰場必須重點經營和爭奪。

有些人認為,政府不應對「軟對抗」太過上綱上線,不要自我製造政治對立,應該做好經濟民生工作爭奪人心,這種說法當然無錯,但問題是現時還在搞「軟對抗」的人,是因為經濟不好、上不到樓、上流無望而反政府嗎?不是的,他們大多是因為意識形態、因為政治立場而反政府,對於這些人如果苦口婆心的勸說有效,還會有2019年「黑暴」嗎?做東郭先生、做老好人不難,說說好聽、左右逢源的話就可以,但這些真的能夠消弭「軟對抗」嗎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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